燃火烛非竹

[all局]我将死于三日后(2)

我流all局,仅女禁闭者

雨露均沾型局长

(与多位有关系,介意勿入orz)

  

  禁闭室内昏暗一片,仅有门口处漏入些许长廊的白炽灯光。我侧躺在床上,正盯着室内角落处轮廓模糊的弃置摄影机发呆。

  “小局长,在想什么?”

  黛伦的呼吸扫过我的后脖颈,暖风吹得我犯痒,于是下意识瑟缩。

  她在我耳后轻笑,双臂自后将我环绕。又把头迈在我肩膀处,懒洋洋地磨蹭,大抵是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入睡。

   “在想你怎么这么容易困,明明午饭前刚睡醒。”

  “嗯嗯~适当午睡有益健康,艾恩说的。”黛伦搬出艾恩敷衍,没一会便呼吸平稳。我自觉无奈,倒也安心窝在她怀里,温暖中困意袭来,我不自觉合上双眼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  “小家伙,醒醒。”

  是,瑞贝卡的声音?

  我因这日思夜想的呼唤声醒来,入眼的四周是茫茫花海,耳畔传来隐约歌谣。

  支撑起身,花香漫漫间,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是场梦境,一如昨晚,面前花海景象分毫不改。

  只是昨夜没有瑞贝卡的呼唤声。而现下倒像是,自休眠舱醒来前经历的情景再现。

  天空灰暗,我手捧着不知名白花四处张望,试图找到记忆中的瑞贝卡。

  可偌大的空间内,余我一人,好似无处可依的孤魂野鬼。

  “瑞贝卡?!”

  我大声呼喊,意图驱散身侧出现的模糊呓语,以及空间中不间断的歌谣。

  无人回应。

  “这算什么,安魂曲?”我出口讽刺,在反复考虑自己是否提前离开人世后,决定先探索一番。于是脚下适时迈出一步。

  刹那间,脚下白花恍若溅出鲜血,附近大片的花朵随之染红。紧接着,自四面八方而去,朵朵白花尽数变化,红浪席卷至视野尽头。

  被这红浪染色的边界,突兀站起数抹形态古怪的死役阴影。

  与此同时,原本安逸的歌谣开始断断续续,宛若带有嘎吱杂音的老旧磁盘机,低柔女声变得十分诡异。

  我僵在原地,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。空间中仅有手中捧花仍是固执的洁白。

  看来这梦的后续与昨晚截然不同,我仅记得昨晚在花海中停留片刻就被惊醒,也可能是夜莺察觉到我情况有异,提前安抚了我。

  可此刻无人在外界助我,黛伦这女人想必睡得正沉。

  思索间,远处浮动的死役阴影逐渐清晰,他们在迅速靠近,似乎试图将我包围。

  我心下一沉,决定先下手为强,抬手操纵枷锁时,却被自胸口出现的剧烈锥刺感打断。急剧的疼痛感甚至剥夺了我的呼吸,我只得弯下腰细细喘息缓解痛楚。

  冷汗滑落,余光中我看见快速紧缩的死役圈,一个不大相同的红色阴影已经快触碰到我的影子。

  就在它出“手”的一瞬间,狂风袭来,我手中的花瓣被吹得七零八落,随风旋状飞向空中。

  我下意识抬头望去,才发现空中阴云聚集,云眼间显出一轮红月,像是一只卵,像是一只眼。

  随后红月被无数尖刺穿透,一抹银白色从其中倾泻而出,耳边响起空灵女声:“不对,归去……向导,归去。”

  自带回响的声音将歌谣与呓语穿透。

  附近死役阴影哀嚎着化为污泥,红色阴影也不甘退去。

   “德雷雅?!”

  我在怪诞中清醒。惊异睁眼后,察觉自己尚在黛伦的禁闭室内。胸中雷鸣般的心跳彰显着刚刚的惊险。

  我思索梦境中经历,回忆唤醒我的德雷雅与意图杀死我的红色阴影,后者好像是地狱之门曾映像出的,我的恐惧。

  我想这代表内海在渴求我死后的灵魂。

  心中沉闷,我转头望向熟睡的黛伦,她发丝凌乱,大半张脸都埋在柔软的枕间,身子还压在我身上。

  小心翼翼从她身下钻出,我迟疑地伸手摸向床头传呼器处,眼见一番动作也并未吵醒黛伦,我没好气地拍她一下,方才将注意力移到手机屏幕上,思考与谁交流一番。

  手指滑动,我在备注为“兰利妈咪”的名片位置停顿,目光粘连在我与她停留于几天前的聊天记录。

  仅仅是 “晚安” 一词,我却无意识弯起嘴角。

  实际上,昨夜复活后,我一直有考虑是否将我快离去之事告知兰利,没有行动的原因是——

  在我眼中,她好像始终掌控万物,一切事件都会紧密贴着她的蛛网流动。

  自我上任mbcc后,仅有她是我的例外。不论多少次接触,她总是毫无弱点。当然,我也并非执着于寻找她的破绽。甚至恰恰相反,我习惯于被她窥探行为。

  与禁闭者接触的最初,我们双方总是或多或少的从对方身上谋求些东西。我需要禁闭者的安稳管控,他们抵触控制却也需要枷锁抑制狂厄的能力。

  于是接触暧昧间,我与许多人有了不必要的,更进一步的“交流”。

  初生时的我不清楚那感情是否为爱,也不在乎,向来欲予欲求的同意大家“品尝”我,利用我的枷锁。我也会凭借她们,达成常人不能触及之事。

  几年间的种种经历,其他羁绊又盖过所谓“爱意”与“救赎”。现在的我与她们,更像是一种无法割舍的纠缠,谁也无法轻易退出。

  兰利的不同处就在于此,我时常认为她也许没她口中那样在意我的忠诚,关照我的生死,她游离在纠缠外。以至于我长久的渴望她注视我,信任我,甚至希望她能将我尽数掌控。

  此刻,我甚至糊涂地期待她感受到我的死亡。

  手机已然进入待机状态,我因自己病态想法很是痛苦,蜷缩着靠在床边。

  突如其来的光亮晃过,我低头点开“棋手”发来的讯息。

  “嘉年华乐园明日下午六点开始维护,晚七点至凌晨十二点是你们的自由活动时间。至于报酬,我会自己来取。”

  这消息冲淡我自梦醒后的压抑,我满脑子问号的翻看我俩之前的记录,发觉自己竟在几天前与伊琳娜约定:明日带领禁闭者们去嘉年华乐园狂欢。

  大概计算乐园一晚上的客流量与利润,我胡乱抓着头发思考伊琳娜要来自取什么报酬。

  贫穷使我头脑清醒,我直起身决定先去与夜莺商量,总不能当个穷死鬼。

  并且比起寻求第九机关的拨款,我更倾向于去抢个银行。反正不能苦了那帮早就想出去吹风的禁闭者们。

  站在黛伦禁闭室门口,我长舒口气。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,夜莺应当在活动室监督。

  路过杂物间,我被电脑声音吸引,透过门缝向里探望,竟是雷比尼斯。

  她很快察觉到我,即刻端起笑靠近我。

  “局长,下午好。”

  我打量她身后略显杂乱的房间,开口询问:“怎么一个人在这,出什么问题了吗?”

  她微微歪头,“没有,局长。整理雕塑室行动完成,雷比尼斯电量不足。取得夜莺小姐的认可,雷比尼斯在这里充电。”

  赫卡蒂,甫一听到这名字,我莫名愧疚。我醒后暂未见到赫卡蒂和海拉,也不知如何面对她们。

  我抬眼看向雷比尼斯,她却在此时抱住我。

  “额,雷比尼斯?”

  小女仆身量不高,与我相拥显出几分人类般的脆弱感,就是躯干传来的冰冷感刺激到我锈住的脑子。

  我疑惑地回抱住她。

  “经检测,局长身体无力,心情状态不佳。雷比尼斯觉得,局长同样需要充电。”

  “……谢谢。但是这种充电方式是谁教你的?”

  雷比尼斯随手一指,放置在纸壳箱上的电脑兢兢业业地工作,散热风扇还呼呼作响。

  “什么都看只会害了你,雷比尼斯。”我挤出一句,生怕她接受奇怪的知识。

  “局长需要停止雷比尼斯的行动吗?”雷尼尼斯抬起头,眼神真诚。

  我连连摇头,与她沉默相拥,直至雷比尼斯满意地松开我,表示局长充电完毕。

  我喟叹着在雷比尼斯注视下活动身体,动作间偷瞄她几眼。

  我在想,告别这件事兴许可以从雷比尼斯开始。

  “雷比尼斯,”她身子倾向我表示倾听,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……”

  【如果我不在了,你会怎样。】

  话堵在嘴边,我眼见雷比尼斯展露期待,一时无法继续开口。

  脑海不合时宜的翻找出我与她初次见面的场景。被“抛弃”的智能女仆躯干破损严重,毫无意识的躺倒在垃圾箱内。

  画面一转,在局内停留多日的雷比尼斯于博物馆奇妙夜归来后,举手投足间展露出的人性姿态。

  雷比尼斯并非冰冷机械,遭遇过不公的她也不该成为我的实验对象。

  我嘴中发涩,表情有些失控,在她反应前接住话头:“如果之后我状态不好,还可以找你充电吗?”

  “噗。”雷比尼斯像是听见什么笑话,眉眼弯弯地捂住嘴。

  “当然,随时随地,只要您需要。”

  匆忙与雷比尼斯道别,我逃也似地离开杂物间。我想我此时的背影定是分外狼狈,一如我糟透的心情。

  说来可笑,我不畏惧死亡,却害怕与亲密的大家告别。

  步伐加快,我迫切地想要找到夜莺,在她身边我总能快速平静。

  可刚到活动室一层,我突然被一双手拉入转角处本该封锁的禁闭室内。

  “叭————”

  唢呐声将我的警惕性吹得七零八落,我满脸震撼地看着屋内三人。

  拽我进来的始作俑者——佩姬站在我身侧,嘟嘟口含唢呐正对着我,琼则手持吉他立于嘟嘟身后。

  唢呐的尾音尚伴有几声吉他节奏。

  “这,这是什么意思?”怎么今天总能遇到些搅乱我情绪的能手。

  “嗯?不是局长说的吗?明天嘉年华舞台让我们合作热场!”嘟嘟也震惊回我,“我们为了互相配合可是练习好久,这禁闭室还是你下令改造的,你不会忘了吧!”

  【是的,你们局长刚复活没到24小时,根本不记得租下乐园的事。】这种情况自然不能告诉她们。

  佩姬神态有异,我了解她性子,为防止她随性输出rap,我连忙点头称是。

  “记得记得,不是排练的挺好吗。把我拽进来做什么?”

  “想找局长问问计划正常进行不,毕竟我们对你能租下乐园这事深表怀疑。”琼低头拨弄吉他弦。

  嘟嘟附和,念叨我还有在流民寨任务欠下的十万狄斯币。

  老脸一红,我反复琢磨,前几天的我是如何想到把她们仨组成乐队的。

  “放心吧,早已安排妥当。你们抓紧时间,明晚乐园开场氛围就看你们的了。”虽然还未解决报酬。

  我怀疑我死于嘴硬。

  三人欢呼雀跃,佩姬忍不住开始即兴表演,我在rap声中走向屋外。

  关门之际,我又扒住门框,探头问嘟嘟:“嘟嘟,我让你们开场,卓娅白逸她们有什么意见吗?”

  “没有哎,你不是把大部分狂级禁闭者都派出了?她们估计还不知道乐园的事情。”她手中唢呐落下,“你现在记性这么差的啊,是之前的后遗症?”

  见她质疑,我直接关门。

  我掏出传呼器查询滞留局内的狂级禁闭者,竟然除上午交流过的夏音、爱缇、嗷呜与黛伦,只剩恩菲尔还在。思维高速运转,快速处理眼下情况和嘟嘟话语透露出的信息量。

  管理局规定,非必要时刻局长禁止带领二人以上的狂级禁闭者出任务;派遣行动中,局长不在场情况下,禁止出现一人以上的狂级禁闭者。

  而现在大部分狂级禁闭者在没有枷锁控制下被派出,这绝非正常情况,甚至FAC没有来电发疯。

  几番推断,我终将此事归结于第九机关的命令,即兰利的指意。

  果然与兰利有关,想到是她,我一瞬被抚平,心如止水,脚步不停走向长廊尽头。

  可片刻后,我又被难以抑制的想法绊住脚步,停顿至一处门前。

  我用手抵唇,思考自己印象模糊的还有哪些事,兰利通过我将大量狂级派遣的意图为何。

  “局长?”

  我呆愣地看着门被屋内人打开,面带微笑的恩菲尔正轻声唤我。屋内其他两人也因此转身,视线集中在我身上。

  “局长!”略微扬起的声音截住我的回应。是画板前的赫卡蒂,而她身旁的丽莎面露不悦。

  见我注意到她,赫卡蒂立刻放下手中画笔奔向我,“局长,是来找我的吗?”

  我刚才并未注意到自己停在何处,现在看来应当是恩菲尔的雕塑室。

  我与赫卡蒂面面相觑,一边接收恩菲尔慈爱的目光,一边承受丽莎代表【你敢不承认我就撕了你】的视线,顺势点头。

  “上午没见到你,来瞧瞧你做什么呢?”我右手伸进风衣口袋,左手牵起赫卡蒂到画板前。

  一如既往的,我的画像。

  我掏出口袋中夜莺补足的糖果,递向赫卡蒂。

  “局长,考虑过换个小礼物吗?安每天都在担心赫卡蒂蛀牙。”恩菲尔关上房门,无奈开口。

  “原谅局长那没什么容量的脑子,分明前天晚上还在艾恩那信誓旦旦。”出自丽莎日常的讽刺。

  “抱歉。”我尴尬地想要收回手,却被赫卡蒂牢牢握住。

  她将我攥成拳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,把水果糖拿到自己手中,然后视若珍宝地捧在胸前。

  “没关系的,我不会多吃。”女孩欣然接受馈赠,眼眸亮闪闪地看着我。明明她身量抽条不少,已接近我的嘴。可这模样仍旧与某种令人怜爱的幼崽极为相似。

  “我明天会记得变化奖励。”我摸摸赫卡蒂的头,与她约定。


  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瑞贝卡是r姐。

本章有一些个人对局长的理解,如果想法有异非常正常,感到不适请及时退出orz

关于局长对于兰利的渴求,小橘也知道是病态的,真实情况不同,具体后文会说。

没想到把德雷雅塞里了,真是不容易,后续会加快进度,少些剖析,主互动。

狂级姐姐们在往管理局赶了!

(疯狂赶进度中)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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